幼儿园园长老凛

主要是个搞原创的文画双修孩厨
忙的要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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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mihorn_65/

我感觉我最近逐渐变得日更了起来,我好强




 

六十五

 

有时,莉塔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。莉塔在病房的床上翻来覆去,由于各种负责的情感无法入睡。空调吹的风冷,门口站着的克劳迪亚太吓人,这些都是原因。她睡四十分钟,就醒来。再睡一个两个小时,又醒过来。莉塔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,总算是熬到了早上。

病房厚重的门上被附加的封闭术式被解开,走进来的是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造人。但他们不是克劳迪亚,莉塔能通过他们的外表看出来。这两台人造人皮肤苍白,同样苍白的头发被剪的很短,因此硬要说的话,莉塔觉得他们是“男的”。

 

“怎么样,晚上睡得还好吗?”

还是那个渗人的面孔,莉塔看见维尔修文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个碟子。

“我给你带来了早饭。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所以就带了甜甜圈和奶茶,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吃这个吧。”

维尔修文摆了摆手,两个人造人立刻拉出病床上的小桌板,以放置维尔修文带来的早餐。

 

“谢…谢谢。”

莉塔实在是困得慌,但还是硬着头皮掰起了甜甜圈,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。

 

“对了,你是不是没见过这个东西?”

维尔修文一边指指身边的两个男性模样的人造人,一边极其自然地又坐到了莉塔病床旁边的椅子上。

“他们也是教会研发的人造人的一种,叫‘克劳迪伦’。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,人造人并没有性别。但如你所见,他们看起来更像男性一点。和克劳迪亚不同,克劳迪伦更擅长法术支援和近身护卫。待会呢,等你吃完。克劳迪伦会在这个房间布置好转移的术式,到时候我们会带你去中立区教会的总部,你在那里接受检查。”

“我建议你能吃的话就多吃点,因为那个转移术式还是挺耗费体力的。”

他笑笑,示意克劳迪伦们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整盒甜甜圈拿出来。莉塔其实被甜甜圈甜的有点腻,比起甜甜圈,其实她更想吃蓝做的蔓越莓曲奇饼。不过现在比起味道,更让甜甜圈显得难吃的是莉塔周围的视线。在四台人造人和一个笑眯眯的奇怪男人的注视下,莉塔吃甜甜圈吃得一声不吭,味如嚼蜡。

 

“这个真的有那么难吃吗?”维尔修文看着莉塔如同在吃世界上最难吃的食物的表情,自己也皱了皱眉,他脸上的笑容少见的淡去了三分。“我来给你拉个琴吧,优美的音乐有助于改善人的心情。我听说你在学校也是合唱团的成员,而且还进入了礼乐祭的儿童合唱团。你应该也挺喜欢的音乐的吧。”

说完这话,维尔修文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棍儿。其实也不是棍,莉塔知道这东西是用来演奏大提琴的。但是这一根实在是有点太大了,甚至比维尔修文本人还高。接着,维尔修文右手抄起这根琴弓,左手在空中作出摁弦的样子。颜色淡薄的魔力在空中显现,并在与琴弓接触到的一瞬间发出了悦耳的大提琴琴声。

很好听,但莉塔听不出里面的感情。她没有对曲子作出任何的评价,专心吃着甜甜圈。

 

真难吃。

 

在莉塔缓慢进食完一个甜甜圈的过程中,两个克劳迪伦拿出了一根极大的卷轴。他们将卷轴打开、然后平铺在地上。卷轴里是形状复杂的阵,莉塔从没见过如此复杂的东西。在她吃完早饭后,维尔修文拉住了她的手,将她带入阵的内部。

 

“为了以防你向你的‘极品哥哥’投诉我,我现在先和你解释清楚。这就是教会所使用的转移术式。和医用警用的转移术式相比,所需的魔力要少一些,但被转移的人要承担更多的负荷。待会转移完后,你可能会有一种身体要散架了一样的感觉。这很正常,不需要担心,所有人都会有这种感觉。在我们过去之后,会给你休息的时间的。”

维尔修文为莉塔解释完,便挥手示意了克劳迪伦们咏唱咒语,而克劳迪亚们则非常顺从地在克劳迪伦旁边蹲下。莉塔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,直到克劳迪伦们开始咏唱。

 

“喂……这是在干什么?克劳迪亚们为什么……”

 

随着咏唱的进行,莉塔看见克劳迪亚们突然像散了架一般瘫倒在地上,就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。

 

“不要紧,它们只是提供了转移术式所需的魔力罢了。”

维尔修文将莉塔拉近自己,并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。

“抓紧我噢,待会还是会蛮难受的。”

 

莉塔其实没太听清维尔修文都说了什么,因为克劳迪亚们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。虽然她不怎么想,但还是按照维尔修文的意思抱紧了他。然后,下一秒,卷轴上的术式突然发出了刺眼的光亮。莉塔感觉自己被这些光芒,或者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东西,拆成了碎片。她感觉自己被从各个角度挤压,她吓得闭上了眼睛。

等到莉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也就是十秒之后,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摆设讲究的房间内。这里就是位于中立区一区的圣萨米赫恩教会-中立区教区的总部。她现在位于维尔修文的办公室内。然后,维尔修文说得果然没错,莉塔在刚刚被传送过来之后就立刻跪在了地上。因为她的身体如同被拆散了一般疲惫。维尔修文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传送,他弯弯腰伸展了一下,然后又拿了一盒甜甜圈给莉塔。

 

“再吃点吗?”

 

“不…不用了,我有点恶心。”

 

莉塔从地上爬起来,揉揉自己发酸的关节。她深呼吸了几次,缓过来了一点。这时她才发现这办公室里除了她和维尔修文,还有第三个人在。这个人有着银色的短卷发,但皮肤却是巧克力色的。莉塔认出他是一名男性,右眼戴着单片眼镜,有着浅薄荷色的眸子。他的左脸上有一些竖向的白色浅纹,莉塔不知道那是不是纹身。这名男子脸上带着比较令人安心的礼貌性笑容,莉塔从他与众不同的着装上看出来他并不是教会的人。

 

“这是栗颜渊,国际魔术协会的人。他会负责给你检查。你别看他上班穿得如同逛街,但他的的确确是国际魔术协会咒术科的优秀人才。”

维尔修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喝了一口早就被预备好的汽水。

“怎么,你们要换个地方吗?”

 

“你办公室旁边不是有个会客室吗?我们就用那里吧。”

栗颜渊的声音沉稳而清亮,能够让人冷静下来。他递给莉塔一只手,示意莉塔抓住,他明显是把莉塔当小孩看待了。

莉塔跟着栗颜渊走,她似乎已经有点习惯这种时不时就得跟着个陌生人走的生活了。维尔修文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室的门很重,估计是为了隔音而特意加厚的。栗颜渊拉着莉塔在沙发上坐下,然后打开了另外一卷术式。

 

“你是凛的养女吧。”

栗颜渊将写了术式的纸的铺平,放置在桌子上。但他并不打算立刻就开始检查。

 

“您认识他吗?”

 

“当然了,我们是老朋友了。我看到你的姓——安德伦的时候,我就明白你大概是凛的养女了。他的身边总是会有一些奇特且出色的人呢。对了,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吧,差点忘了。我叫栗颜渊,隶属于国际魔术协会的咒术科。我算是那里的负责人,不过近期因为一些事宜,时常到中立区教会来‘作客’。”

 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栗颜渊这个“凛的好友”的身份让莉塔安心不少。再加上栗颜渊本人看上去也比较正常,莉塔总算是不再像刚才那样觉得压抑了。

“那,您也见过凛先生其他的养子吗?”

 

“其他的养子……?嗯…我想你说的应该是住在他宅子里的那些人吧。养子?凛是这么和你说的吗?”

 

“嗯…对。难道不是吗?”

 

“凛应该只有四个养子才对,正式登记过的那种。毕竟当时帮他走后门登记的人还是我呢。住在他家、啊不、你家的那些人并不全都是他的养子。更大一部分其实是类似于‘合作伙伴’或者‘得力助手’这样的关系。凛不是有一家公司吗,这家公司早期其实是个很小的,类似于组织那样的存在。那些人都是当时吸纳进来的。”

 

“这些事情告诉我没关系吗?”

莉塔觉得这怎么听都是些黑历史啊。

 

“没关系,你去问那座宅邸里的任何一个人、他们都会给你相同的答案的。而且,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吧。”

栗颜渊笑笑,然后将注意力转回了卷轴上。

“来,把你的手放在这上面吧。这是一个像电脑杀毒软件那样的东西,能够检索到扎根在你身上任何部位的诅咒术式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莉塔听话的把手放在术式卷轴上,之后栗颜渊开始了咏唱。这种咏唱非常复杂,并且分成了很多个不同的章节。莉塔感到一种如同气流一般的东西从她的脚面上升起,然后慢慢经过她的小腿,大腿,腹部,胸颈。就像是在做3D扫描一样。莉塔一直感觉良好,直到那气流一般的东西扫描到她脑袋的时候。那些气流一下变得不再软绵绵,而是像针扎一样疼痛。莉塔感到整个头都疼,就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大脑一样。

 

“莉塔,就是这里。”

栗颜渊停下了扫描,莉塔的疼痛也渐渐停止。

“有一种未知的、非常古老的诅咒在你的大脑里扎了根。——但这很奇怪,一般的诅咒并不会覆盖你的整个大脑的每一部分。除非是施术者每天都在不断加固这种诅咒,才能达到如此根深蒂固的效果。”

 

听见这话的莉塔一下慌了神,她想起之前林德尔为她做过的检查。当时似乎并没有查出这么多东西来,这就是“大医院”的好吗。

 

“而且,除此以外,你似乎有收到过精神系能力者干扰的痕迹,虽然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。但大概是记忆消除一类的。施放诅咒和精神干扰的施术者很可能是一个人。莉塔,你有什么印象吗?比如以前招惹过的人,或者是对你图谋不轨的人。”

栗颜渊掏出了检查报告单,用笔在上面写着。

“这件事我需要告诉凛,因为这种诅咒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你。除此之外,过两天之后我需要再为你检查一次,以便确认这种诅咒的性质,并试图找出施术者。”

 

莉塔几乎失了声。
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清楚,我不知道会有谁……我——我没办法怀疑任何一个人——”

 

“那,你身边有擅长精神系法术或者是有精神干扰能力的能力者吗?”

 

“我……我不清楚,我——”

 

“别着急,莉塔,仔细想想。有没有哪个人,是你天天会接触,并且拥有精神干扰能力的?”

 

“我……我真的,真的想不到。”

 

“没关系……”

栗颜渊停止了问话。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记忆很容易混乱,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再继续问下去的话,莉塔很可能会给出错误的信息。

 

莉塔抱住了自己的头,并不是因为疼痛。她不是真的想不出有谁,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符合标准的人。但她实在是不想面对,不想承认这个事实。她不愿相信,那个她如此喜爱,如此敬佩的哥哥,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来。

 

[一定不是的,一定不是的。

不可能,也不应该。

█哥哥,你应该没有嫌疑才是啊。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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